决定铤而走险,可周全也早有准备,这家伙终于笼络了几个禁军统领,为周太后效忠。”
“周全竟能这么快笼络武官?”芳期十分惊奇。
“禁军统领虽然也能称为武官,但和冼峰这样的武官还是具备本质的区别,多为帝王心腹,可羿栩继位不过一载,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把禁军所有统领都换为自己的心腹,羿承钧的死疑点很多,尤其是禁卫,其实很多人都清楚羿栩多半是篡位。
当时羿承钧死得太突然,周太后又因那封遗旨惊慌失措,不得不承认了羿栩继位为君,禁卫们没有个主心骨,所以不敢异动,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羿栩重要冼峰等人,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的心腹接管禁军,所以周全趁此时机收买人心,多少会打动那些原本就怀疑羿栩弑父,又眼看难保职权的人。”
芳期点头,不免十分感慨情势的瞬息万变,像她对荣国公心怀成见,认定荣国公是无能之辈,就万万想不到荣国公这回计划起事竟能这样的“心想事成”。
“有这几个人的帮助,周全不难把刺客逮拿一个活口,冼峰的罪行当然就会暴露,在临安内城伏杀朝廷命官,当然是死罪,可司马修心急于笼络武官,居然建议周途疏收受冼峰贿赂,且羿栩也显然意欲重用冼峰。”
晏迟冷笑数声:“冼峰若获罪,周途疏也难以自保,所以羿栩必保冼峰,这一定会引起文臣群起而攻,只怕就连政事堂,徐宰执及齐鸣,也不会赞同羿栩妄顾律法,包庇罪行。”
这是周全的奸计,他就是要掀起文臣、武官的彻底对立。
“那徐世翁是否会有危险?”芳期关切道。
“这倒不至于。”晏迟捏了捏芳期的手指,也不知是不是安慰:“羿栩理亏,他就没想着政事堂会任由他胡作非为,而且羿栩也不可能舍弃整个文官阶层,他只能够想方设法替冼峰脱罪,朝堂上可得扯一阵皮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国师府门前,在往清欢里的一程路,芳期已经把龚夫人今日的异想天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