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蓓儿错过好机遇,这下好,晏国师可算托了人情,让翁爹终于是从成都迁调入朝,翁爹竟然就置蓓儿不顾了!因为覃氏的逼陷,蓓儿如今连孺人的名位都没了,翁爹要再不袒护,蓓儿独个一人陷在国师府里可怎生是好?蓓儿可是翁爹的亲孙女,阿家可得说句公允话。”
“你啊!”谢老夫人拿着杖拐,重重顿了下地:“这把年纪了心眼也不见长,你翁爹那话,是说给你姑丈听的罢了,覃逊为了让他家的孙女攀嫁晏郎,把我们高家的女儿坑得这样苦,师丞能不提防着他败坏师丞的名声么?且蓓儿也确然仍被覃氏给压制着,现如今在晏郎心目中,她与覃氏根本就有如瓦砾跟珠玉。
师丞急着替蓓儿说话,晏郎会怎么想?哪有当祖父的助着孙女争宠,纵着孙女跟正室较劲的?晏郎要是连对师丞都心存鄙夷了,蓓儿今后就越发没了指望。反而是师丞不搅和进国师府妻妾间的纷争,一则晏郎才会明白师丞到底远见通达,可为栋梁砥柱,对高家能不看重?再则蓓儿越是被亲长怪责,才显得出她为了晏郎不顾一切的真情,男人啊,多以为自己是强者,对处境悲凉的弱小极易心生怜惜,蓓儿姿容出众,她为了晏郎才落得众叛亲离,晏郎迟早会移情于她。”
高仁宽还没正式走马上任呢,谢老夫人就用上了学子们对太学丞的“师丞”二字尊称。
曲氏听婆母这样说,她就放宽心,说起居处的事:“姑丈碍着姑母的情面,才答应着让拾缀出这处宅院,虽说也有角门可直接通往后街,出入是方便的,且后院连着前院套着东西两个小花园,地方也还敞阔,到底不如我们在成都的宅邸……”
“我们哪里至于一直寄人篱下,谁稀罕住这相邸的客院了?也就是暂时将就着住几天,等师丞看过几处别苑后,挑一处地段好的,景致雅的,屋子够住的,让过在师丞的名下,我们就搬出去了,倒是不用挑剔。”
曲氏听得奇异:“去哪里看别苑?咱们在成都府住的是官邸,虽说也有别苑,可成都府的地价与临安城根本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