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这香息,大约也不抵触这蜜饯的口感。
还没等芳期自己吃一枚嘉庆子,彭家的人就到了。
她居然看见了突然就“病愈”的覃芳姿。
芳期可诧异了,想不通覃芳姿哪来的“雅兴”看她今日春风得意,把人一眼眼地瞅,耳朵还听曲氏关怀覃芳姿的病情,老夫人颇带着几分嗔怪:“这么年轻的孩子,身子骨原本也是不差的,哪至于因为点小病就连自家姐妹的婚礼都告缺,晏郎既不是外人了,我教导二娘也不避你,她啊,还为着闺阁时跟三娘的几句口角,闹不自在,趁今日,我这老婆子出面,替你姐妹二人把矛盾解开,二娘、三娘该常走动,谁都不许再为过去的事闹不痛快。”
“覃二娘气性大,三娘倒不记仇,今日老夫人既然是为三娘主持了公允,过去的事,三娘也没得跟自家姐妹斤斤计较。”晏迟“恩赐”了覃芳姿一眼,开口就把错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覃芳姿沉着脸,睫毛渐渐都有些湿润了。
这天傍晚,相邸备鼓吹,送婿归宅,晏迟没让芳期再去清欢里已经可以开火的小厨房亲手准备晚上的加餐,说是等明天再正式“祭灶”,两人站桥上看着月亮逐渐显出轮廓,濛濛的夜色如雾气,似被月亮里的玉兔吞吐出,西面的那片丹枫林是天地间仅余的灿烂了,第三日,两个人似乎才对自己的居处心生出熟悉的情绪来。
“你可知道你那二姐今天是怎么‘病愈’的?”晏迟问。
“太婆的嘱令,是治愈二姐的良药呗。”芳期答。
晏迟瞥她一眼:“但凡相邸的人事,你倒很是机警。”
“那是当然,毕竟在那里跟他们斗智斗勇十多年……”
“可要不是我给你撑腰,你仍出不了头。”
芳期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像晏国师的自夸,但她倒也服气:“是多亏了晏郎。”
“说说吧,你太婆安的是什么心?”
“正如晏郎所料,太婆是成心要把高六娘往火坑里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