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德在小凉亭的一席话,犹如昏暗中的一抹光亮,沉静湖泊中的一滴雨露,波光涟漪后是惊涛骇浪,光芒万丈。
不知江湖老士真是仙人指路,还是误打误撞,拨开吴忧心中云雾,年轻白衣剑心通明,入定其中,滚滚剑气拔地而起,呈上乘之势,试图沟通天地,引道入体。若不是鹤周天一指剑意压千百,用自己剑意强行压制吴忧剑气,指不定引来什么天地异象,剑道共鸣。
吴忧一坐便是一天,虽有鹤周天的剑意强压,府中的高手还是频繁放出意识,一探究竟,是哪位江湖高手参悟本心,能引来如此庞大剑气。
分家一处楼阁之上,分家主站在窗前,放眼望去,夕阳浮现。
他的身旁是看上去同样年龄的中年人,只是相比于分家主健壮,中年人更加瘦弱,显得有文气。
“这是入定啊,武夫们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分家主感受到吴忧剑气,微笑道。
文气中年人面无表情,轻声道:“少爷藏有心事,好在今日能破,不然堆积在后头,酿造成心魔,当真是凶险。”
分家主叹了口气,双眉微皱,眼角皱纹丛生,内疚道:“说白了还是我们这些做长辈无能啊,让这么小个娃娃承受如此重的担子。”
文气中年人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道:“年轻人嘛,就该多磨炼磨炼,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许今日他逼一把,就真出个天上剑仙,狠狠杀一杀皇家和齐边的锐气。”
分家主摇头苦笑道:“这磨炼似乎太大了些。入京多么凶险先不提,就说吴晨大哥提议的剑池里的剑意,不是我舍不得,你也是清楚的,剑骨是剑中王者,可剑池里躲得那个老怪,本就是剑痞一个,一藏就是几十年,心狠手辣,能轻易让给毛头小子给降服?”
听到剑池老怪四字,文气中年男子一扫风轻云淡,面微凝重,回忆片刻,呢喃道:“那个老怪应该还未到大宗师境界。”
文气中年男子又摇摇头,回想起吴晨当日在分家府中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