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又是一笑,意味深长说:“下棋若是要性命,我早就卷铺盖走人,离得越远越好。”
年轻白衣努努嘴,见眼前老人一直在给自己画太极,也不矫情,捻起一白子落于棋盘。
老乞丐笑容不断,刚握黑棋,神采奕奕,年轻白衣脸色一惊,凤眸前好似见一黑蛟龙现于团团云烟间,凌云而驾,张口出水,巨浪滔天入人间。
在书房自己琢磨棋道的吴家大少爷一时失神,下了十余手,见自己招招败退,心中一紧,自己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要知道,自己就算是遇到黄有德这等江湖老油条他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可眼前这个老人,单论棋道,远超黄有德数步不止,大概有一个吴优这么高。
薛泽输的不亏!
吴忧手中白子翻滚在指间,眉宇弯弯,脑中天旋地转,竟一时不知从何处下起。
思考片刻,年轻白衣放下白子,甘愿认输,轻叹一声,佩服道:“前朝大国手,百手无敌,段玉清。”
老乞丐挑挑眉头,面色不变,微笑说:“你很不错,我曾见过你下棋。”
吴忧满头雾水,问道:“前辈何时见过。”
老乞丐哈哈一笑,“吴少爷可是贵人多忘事,在幼时你与吴夫人上街游玩,路过一下棋摊,兴致入局,大败三场,可还记得?”
年轻白衣点点头,随即又疑惑道:“我记得摆摊的是个儒雅青衫人,不像阳城,难道前辈是刻意输给我的?”
老乞丐摆摆手,语气随意:“吴少爷别瞎想,本人素来忌惮棋盘礼让,那时我只是在一旁吃烧饼。”
吴忧失望哦了一声。
老乞丐含笑道:“其实下棋与武道很像,最忌惮心有旁骛,心不静念不止,纵然再高棋意,被扰乱了思绪,注定是死局。”
吴忧半懂不懂,意思他知,可不解老乞丐语中所指。
老乞丐见年轻白衣还是傻傻模样,继续耐心解释说:“我第一次下棋,其实不是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