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将军一案。”
玄奕闻言,原本就显得有些阴沉的脸,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深呼一口气,他缓声说:“二哥,此案在京城可不兴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玄通摇摇头,胸有成竹道:“对自然旁人留一心眼,自家兄弟面前,谈何忌讳二字?”
玄奕附和一笑,沉默片刻,还是拒绝说:“二哥,此事还是不提更好,万一传到父皇耳朵里,对玄奕责罚自然无碍,可二哥现在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玄通眯起双眸,居高临下问:“四弟真就无心?”
天上月光微斜,将二人影子拉长。
四皇子玄奕斟酌许久,长叹一声,自嘲道:“只是一柄快刀,谈何有心?”
玄通皱起眉头,朽木不可雕也,“刀亦有心。”
玄奕苦笑一声,抬眉,满眼通红,“使刀的人无心,刀有心何用?”
玄通沉默不语。
良久,紫袍起身,拍拍身负盔甲的四皇子肩膀,淡然说:“今夜就当我没来过,日后想知道其中真相,来我府中找我,二哥随时恭候。”
话音落地,紫袍离开军帐,往出城方向走去。
端坐在原地,玄奕呆愣许久,最终只是吐出一口浊气,带人出营,提刀守夜。
紫袍出城,外头有马车早早等候,站在马阶上,玄通又往内城看上一眼。
明明皎月,惶惶皇宫,富贵堂皇,不过杀人诛心。
侍卫手持马鞭,小心问:“殿下,四皇子态度如何?”
玄通淡淡一笑,“哪能这么容易见出态度,日久见人心,细水能长流,这句话不无道理。”
侍卫不解问:“殿下就这么有把握,四皇子会动身来访?”
玄通在月下思考片刻,双鬓被微风托起,俊朗面容上说不出的自信,他轻轻说:“方霖带出来的小家伙,我有信心。”
……
陵城林家府。
年轻白衣坐在湖岸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