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白衣一笑置之,许是没到年龄,或许是阅历不够,吴家少爷对酒与茶,始终评价依旧。
入喉味道是不同,可不用半日时辰,就是一泡尿功夫,两者到头来又有何异?
吴忧摇摇头,俊美容颜上苦笑连连,无他,只因他在茶叶中嗅到一缕剑意味道。
这缕剑意他再熟悉不过,两气中的绿麋五千剑,心中感叹鹤周天大手笔,用入玄剑意滋养茶叶,可是大手笔。
感叹之后,年轻白衣拂袖离去,撇撇嘴,骂一句真是踩了狗屎运,心中雅趣消了一半。
出羊肠小道,年轻白衣这次没有丝毫停留,揽高耸山间白云,一步登山顶。
站在山顶处,吴忧朝坐在草庐前的老年白衣微微抱拳行礼,嘴中道:“前辈可是等了许久?”
鹤周天瞥一眼吴家少爷,不动声色,轻声讽道:“你这心眼可是随了吴晨,与你俩父子打交道不能论心。”
“子像父,倒是顺伦理。”吴忧不觉置否点头,随后踏步向前,转眼便到鹤周天面前,坐于其对面,年轻白衣又道:“前半句我算是认下,可后半段晚辈可觉得不妥,论心简单,交心难。”
鹤周天淡淡一笑,草庐里长剑露出半个剑身,伴一声清脆剑鸣落地,老年白衣问:“这可能交心?”
吴忧摇摇头,失望道:“能交心,不过只能是一半。”
老年白衣挑挑眉,一指灵犀,池中青莲摇曳,剑意如山中泉眼,倾泻而来。
“这又如何?”鹤周天问。
吴忧这才笑笑,竖起大拇指,“前辈好魄力!不愧是剑中仙人。”
鹤周天听闻老脸冷笑不止,心中很不是滋味,啧啧道:“依我所见,没山下老和尚插一脚,你也能行至如此,这下看来,他前番动作,倒是多此一举。”
吴忧摆摆手,很是谦逊回:“前辈这话可是错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道理,既然主人有意推波助澜,吴忧自然愿意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