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时，已经到了午饭功夫。
左道成了一些粗饭。
说是粗饭其实饭没有几粒，多是一些麦秆砸制而成。
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不说，更是没有一点营养。
尽管如此，左道依然大口吞咽着。
因为这能填饱肚子，而且毫不限量，管饱为止。
这样的世道，能填饱肚子不被饿死就是穷苦人的幸事。
一碗下肚，左道又是成了慢慢一碗。
就在他路过墙角几个吃着饭的短工身旁时，就见他们正津津有味的议论着什么。
“哎，哥几个听说了吗？这李府这两天打算招募一批护院，说是咱们短工也可以报名。”
“又招护院，最近李府护院招得好像太频繁了些吧！”
“是啊，不过那又怎样，真有这事！我第一个报名！”
一个身材矮小的短工拍着胸脯嚷嚷道。
“切，你以为护院那么好当么，你得先通过考核才行，就你那浑身上下几斤肉，也不掂量掂量！”
“而且蠢货，护院招的这么勤，你以为是为什么啊！”
一个年长一些的短工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人少不够了白！”矮小汉子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是不够用了！”年长短工面带讥讽。“因为最近城里经常死人！”
“嘶！”一众短工倒吸口气。
“你是说……城里有了那……那种东西。”
左道收回目光，眼神闪烁。
他当然知道那东西指的是什么。
除了那些诡异莫测的妖魔邪异，还能是什么东西。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掩埋的那句死尸。
那死尸脖颈上的伤口看上去像被野兽所致。
但是这么一个三九寒天，事物短缺的环境，又有什么野兽会打了猎物不留着进食而随意抛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