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黄土地,进了小县城,又想办法到了火车站。
咣当咣当的火车开动,阎解旷看着窗外,眼里面又忍不住流出泪来。
距离接到信,已经有两天时间;到现在,阎解旷还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幸好的是,他在生产队一直以来都属于分给粮食属于浪费,干活一天又不能不算基础工分的累赘;他要走,生产队简直是欢送,绝不存在什么刻意为难,恶意挽留的事情。
对生产队来说,阎解旷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价值。
所以,阎解旷离开生产队很快很顺当。
昨天晚上,确定阎解旷真的能回四九城当工人,知青们都羡慕坏了,甚至有几个当场就抹泪了。
王爱红抱着自己孩子,也来跟阎解旷道别,也是忍不住掉泪。
她除了道别之外,就只剩下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
阎解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劝她离开这个三道口子村?
她都在这里结婚、生育孩子了,扎根了,没办法走的,也根本走不成。
火车咣当咣当,阎解旷抱着军绿色挎包,昏昏沉沉睡着。
睡醒了还没到四九城,就又打盹。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乘务员的喊声。
“到站啦,到站啦!”
阎解旷下了火车,跟着人群走过站台,东张西望有一会儿,看到了带着破旧眼镜的父亲阎埠贵。
阎解旷一下子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呜呜哭起来:“爸,我回来啦!”
阎埠贵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好,好,回来就好!”
“咱们快回家吧,都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阎解旷坐上阎埠贵的自行车,刚走了一会儿,兴许是两人加包裹太重,地面石子太尖,砰的一下,车胎爆了。
阎埠贵顿时怔住:“你这小子,一回来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你说说自行车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