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声源处看去。
是一直胆怯的文棋。
文澜很欣慰,觉得没白给他粥喝。
只是没等文棋再说,就被二夫人按了回去。
小孩子挣扎了一番,对上娘和姐姐不赞同的视线,最终低头闭上了嘴。
“林大人想整父亲,是因为您之前揭发他收受贿赂轻判犯人,即便没有二姐,他也能想别的办法诬陷您伙同太子谋逆。”
小奶音清晰地响起。
文遇坐在大通铺的末端,小小的身板全在角落的阴影里,只有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此事起因,是父亲在外言论被皇上的人听见了,其后林大人所言都是添头,皇上并未派人查证。”
他顿了顿,“换句话说,即使二姐什么都没说,林大人瞎编几句,皇上也会下一样的判决。”
四边漏风的屋子里静悄悄的。
除了风过的呼啸,就是他不疾不徐的声音。
其他人都在震惊。
文澜则清楚地看到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先是看了眼她,然后轻蔑的去文棋那边打了个来回。
好像在说:看,你对他好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话都不敢为你说几句,还不是要我来?
“你的意思,是爹的不是?”
文德厚的语气里有点不悦,却没展现的很明显。
小儿子以前不怎么说话,他为此找了很多郎中来瞧,直到文遇不耐烦当着大家的面连背好几本书,众人才意识到,他只是太聪明了瞧不起人而已。
自此以后,但凡他说话,文父都会仔细考量考量。
“我以前就提醒过父亲,皇上不是什么明智宽仁的君主,做臣子本本分分领点俸禄就罢了,皇位由谁继承,天下如何治理,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为臣若是处处明哲保身,那还算什么臣子?”文德厚板着脸,“国家有弊病就该提出来,都想着保全自己,大虞当如何?”
文遇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