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市过年。北京也没啥人,爹妈没了,回去也没家,孩子有自己的日子------”王淑兰有些感伤的说。
人也奇怪,平常日子想不起啥来,一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啥都能想起来,并且大部分是伤心事。
“正好,我也一人,咱俩过。”周晓梅说。
王淑兰笑笑,端起酒杯在周晓梅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说:“咱姐俩过。”
俩人喝了口酒。
“王姐,两个店都没订餐的?”周晓梅放下酒杯问。
“有,不多,不值当接待。主要是没发展到那程度,呼市照省城比差三年,锡林浩特、鄂尔多斯照呼市比差两年。你看没,现在呼市大街上还有两台车,锡林浩特街上连台车都没有,都回家过年了。”王淑兰说。
“也是。”周晓梅点头。
“咱家刚开业,还没啥名。定年夜饭的都到那些年头长的大店去,不来咱家。估计过年差不多,名闯出去了,加上是饺子馆,谁过年不吃饺子。”王淑兰说。
“嗯,差不多。”
“我对咱家有信心,保证能做到内蒙第一。”
“能。”
王淑兰又喝了口酒,然后把酒杯缓缓放下,对周晓梅说:“一到过年的时候心情就不好,啥都能想起来,闹心,难受。”
“儿子没打电话?”周晓梅问。
“打了,能不打吗?咋说我是他妈,就是碍着面子也得打------”说到这王淑兰既无奈又难受的看了周晓梅一眼,伤心的道:“打能咋地?也就是问问在哪呢,咋过年,不带说叫他妈回去一起过年的。”
说完从包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点上。
烟雾从嘴里吐出,慢慢飘散,仿佛飘散压抑着的伤感。
然后自我安慰的说:“叫我去也不去,就那回事吧,亲儿子能咋地?成家立业了,啥都听媳妇的------再说,和他爸一起呢,还有个后妈,我不能去------”
周晓梅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