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电话表示慰问,并用微信转了钱。
老谭叫雅茹帮着算了一下,这些钱加在一起已经超出了住院医疗费,并且还有剩余。其中有五个每个月只挣两千多块钱的洗碗工和保洁也给了钱。
老谭欣慰的同时心里也很难受,说实话,看着这些钱比捅他一刀还疼。
“都是礼尚往来,以后他们有事你再随回去不就得了。”雅茹安慰他说。
“话是这么说------有的钱拿了心中有愧------”老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接着说:“赤山店的老赵,儿子念大学,丈母娘老丈人天天吃药打针,两口子一个月才五千块钱,给拿了五百------
说白了就是想在咱家长干,别辞退他们------腿还瘸,人畏呀——”
雅茹没说话。
“这钱咋拿?”他问自己。
“人家给你转过来了,你不收该多想了。”雅茹说。
老谭没说话,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不是圣人,思想境界没上升到那个高度,只是单纯的觉着不该收这些钱。同时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当总经理,不会有人拿钱。这其中不乏一些本来没打算拿的,看别人拿了,不好意思不拿,迫不得已而已。
拿人家手短,这是有数的。
无形中欠下这多人情,老谭有了沉重和不自在。
沉默过后,老谭对雅茹说:“你把来的人给的钱记一下,志军、木兰、孟梦这些人的留下,把其他的都还回去,顺便替我谢谢他们。”
“咋还?把钱给人家?人家该省思你嫌乎少了,没瞧到眼儿上。”雅茹说。
“谁挣钱也不容易,全还回去,没人多想,也不是挑着捡着还。”老谭说。
“我估计够呛。”雅茹不肯定的说。
“你还钱的时候这么说,说心意老谭领了,谢谢大家。都不容易,要想给也行,等啥时候老谭儿子考上大学的,多给点儿。”老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