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有三件衣服了,刚刚摸到他身上衣服的胸口还有些湿,陈娇娇拉了拉祁宴的手。
“陛下,你冷不冷?要不要先换个衣服,”
祁宴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直起腰,她刚刚进来打断了他想换衣服。冷倒是不冷,不过现在换也可以。
瞧着他有换衣服的打算,陈娇娇摩拳擦掌的直接站到他面前。
公平起见,“我要看回来!”
祁宴无话,她幼稚的让人怀疑年岁,这有什么好计较公平的,要不要上衙门伸个冤去。
他嫌弃的点开她凑的过近的额头,褪下的衣服。
一瞬又烧红了的人还是陈娇娇,不过等看到他后背的伤痕,她没了玩闹的心思。
狰狞的伤痕如蛇虫咬在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成为抹不去的深褐色伤痕了。
祁宴刚准备拿衣服穿上,就感觉到后背有轻微的触碰,小心又胆怯。
回头,她伸着手,皱眉像是感受到疼痛似的,眼底闪着泪光。
“哭什么。”
陈娇娇咬唇往前了两步,轻轻抱住他的腰,“谢谢。”
到现在她也没感谢过他那年相救。没人感谢过他,等他的反倒是惩罚。
“不用。”
说过,他不需要她的感谢。
那年他是考虑过杀了她的,在冰水中谁也不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仇人哀痛,大仇得报,他岂不快意。
抬手伸到她脖子了,她的手突然无力的从腰间滑落。
闭眼靠在他胸口,苍白的小脸毫无温度,呼吸声那么微弱,几乎听不见。
他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她不能死。陈娇娇得活着,她不能是这个样子。
她该在四月绽放动人的美丽,笑着唤他,小手该温暖柔软。
还想听她叫阿无,甜甜的,撒娇的,嗔怪的,命令的。
春天的时候她会做很多粉嫩的衣裳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