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瞥过去,从她喜笑颜开的小脸上移开,又从秀窄修长的手指上挪开,最后才盯上她手里的四不像。
都不用她解释,他就能猜到。
“你绣的?”
“嗯,”陈娇娇认真的点头,一副等着夸的样子,“陛下那日猜对了簪子,这是奖励。不像嘛?”
“像。”
她歪了歪头,半晌才明白过来什么叫像是她绣的。
“有那么丑嘛,陛下不喜欢的话就算了。小月绣了一个,要不把那个给您,那个好看些。”
祁宴点了下桌面,重新执笔,“放下。”
他面色未改,依旧冷淡的样子,但陈娇娇已经很高兴了。
笑着将荷包放到他桌上,还小心的往他眼前推近了点,以为他没发现。
见她高兴的样子,祁宴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他从不带这些,拖拖坠坠的麻烦。
放下后陈娇娇还不打算现在就走,好歹也两日没见了,她来回摇晃了下身子,“陛下的手好些了吗?”
他手上还缠着白布,一圈圈的裹着。
祁宴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前天拿剑的时候伤口裂开了,被人强制性绑上了。
现在一弯曲,白布里头就被血染红。
陈娇娇啊了声,眉头拧巴在一起,“这都多久了为什么还流血啊,陛下还是别拿笔了,先养伤重要。”
祁宴好似听到了句很有趣的话,当真放下笔向后靠去。
狭长的眼睛突兀多了几分妖气,像是神话中的山大王。
陈娇娇吞咽了下,乖乖低下头,觉得自己这话确实有点以下犯上了。
“朕不拿笔,奏折谁批?”
“何,何将军?”
“娇娇这话,朕杀了他他都没有辩解的余地。”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娇娇慌张的摇手,“我就是担........”
“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