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月也不跟人纠结孩子的事儿,只管避重就轻的谢过了人的好意:“那便劳烦侧福晋了,且等着侧福晋为奴婢求来了送子观音,奴婢定然好生供奉,日日进香。”
见塔拉格格不接招,舒舒觉罗氏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然撕破脸的话说了也无用,便只管给身边儿的丫鬟一个眼神儿去,叫人给章格格和塔拉格格上茶。
想来是为了故意激人的,来给鑫月上茶的小丫头正是白露。
小丫头好不容易在鑫月那儿养好了伤,昨儿又挨了打,只怕也能好好歇的,只见她这会子面色苍白,身子都颤颤,抬手递茶露出一截手腕子,上头丛横交错的伤叫人惊心触目。
鑫月再对上白露那含着泪的眼睛,心中不落忍极了,然她断不可面露不肯,不能替小丫头求情。
眼下是她同侧福晋斗法的时候,白露已然无辜被牵连泄愤,若此时她再为白露出声,只怕白露还得吃了苦头去,以侧福晋的心性,能让白露好过就怪了的。
鑫月只得按下恻隐之心,双手接过了白露递来的茶,佯装看不见小丫头看她那求救的眼神儿,明明是香茗一盏,然鑫月吃到口中只觉得苦涩。
接下来倒是没什么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了,侧福晋一见白露的伤心情便好得多了,只不过说了些杂七杂八不要紧的事儿,没一会子唐嬷嬷与何嬷嬷来交接府上中馈了,侧福晋这才放了鑫月同章格格回去。
二人一路无话,知侧福晋不是个好惹的,且都心思各异,琢磨着以后要如何在后院儿中立足。
鑫月看了章格格一眼,只觉得这人多半是要倒向侧福晋才能得些好了,伊格格有孩子撑腰呢,只要孩子好好的,这日子怎么都不会过差了去,她也自有十四爷可依靠着,唯章格格没什么可立足的,想明哲保身只怕也是不能够的。
鑫月不由得轻叹,这会子竟盼着府上再来个嫡福晋了,甭管嫡福晋什么性子,至少能压着侧福晋些,府上都已经有了一个性子不成的侧福晋了,总不能再来个嫡福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