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婆根据记忆朝右边伸手一指,陆容循着她指的看过去。
骨婆这时又忽然道:“旁边的屋子是空的,你可以睡在那里面。”
说完,骨婆拂开陆容的手,一个人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上台阶,摸索到门边,推门进去。
陆容站在台阶下,看着房门被关上。
再转向骨婆指给她的木屋,眉头渐渐皱起来。
和她气息一样的男人,走前遗留了一片梧桐叶。
想着,陆容忽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梧桐,也就是姜立吧?
不对,算算时间,姜立还处于以魂体状态沉睡中,没机会接触到能转醒的载体,也不可能会千里迢迢来到华国。
思及此,陆容转身想去那间骨婆说有蛊的木屋里看看,但没走两步,又停下。
能让人沉睡十八年左右,身体机能停止生长的蛊虫。
她为什么会需要这种蛊虫?又能拿来做什么?
而且,她是从后世穿越回来的,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需要沉睡十八年。
骨婆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陆容重重的抹了把脸,转向另一间骨婆所指空置的木屋。
里面摆设陈旧简单,除了一张巨大木桩做的桌子和几个凳子,就只有一张木床,被褥单薄,却没有陆容现象中的霉味,反而干燥柔软,像是最近两天才被人晾晒过。
陆容没多想,脱了鞋上去躺着,枕臂翘着二郎腿,梳理脑海里目前遇到的事。
这些到底跟癸未之变有什么联系?
陆容想不通,翻了个身,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屋外虫鸣作响,夜里山间寒凉,陆容下意识的伸手捞过被子来盖住。
……
深夜。
正是月上中天,零星几点。
林中自暗处缓缓走来一人。
轮廓挺拔,身形单薄,走动时腰间银饰时不时叮当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