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兄,你这样想才对嘛!你是佐领的儿子,以后就老老实实补个佐领。至于那都统,你们想想,那都统的儿子不也想补都统嘛!”
“就是就是,还是喝茶痛快!”
八旗之内,虽一时赌博之事大减,可八旗子弟的风貌,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这篇文章而有多少改善。
这些八旗中的变化,与眼下只是五品侍讲的阮元却也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这年九月,阮元又加了日讲起居注官,也算是进一步得到了嘉庆信任。同时,张鉴也从杭州意外来到了京城,阮元看自己学生主动入京看望自己,心中大喜,这日便也请了张鉴到衍圣公府,想着和他一叙师生之谊。
这日席中另有两名文士,一人是阮元所邀,另一人则是与张鉴同来京城。一时间各人烹好了茶,便也说起阮元修书之事来。张鉴熟悉杭州情况,主动对阮元道:“老师,杭州的同学们,还有镛堂、积卿各位先生,这次听闻老师入了国史馆,准备编修国史儒林、文苑二传,可是高兴得不得了了!这才两个月,就有不少治学之人,主动把家中先祖的行状碑志寄给了我们,辛楣先生、抱经先生(即卢文弨)族中子弟,各有年谱,都托学生带了过来,还有这仁和县的孙志祖孙御史、丁杰丁教授……好多名士人家呢。如今我们有了这许多文稿,作一篇上佳的儒林传出来,当是水到渠成啦!”
“是啊,历朝儒林、文苑二传,有内容翔实,文字兼优者,亦有语焉不详,言行寥寥者,其中区别,当是国史修订之时,行迹采集便有不同。如今我们有了这么多人支持,这国史儒林传,我当亲自主稿,务使先贤逸事,永存于后世啊?”阮元想着自己虽然是贬官之身,却也能为修史尽一份心力,自是满意。看着张鉴身旁和自己身旁的两名年轻文士,却忽然想起,自己只是听张鉴说起他同来之人,还没给二人相互介绍,便也对与自己同来那人道:“星伯,方才忘了告知于你,这位是乌程张鉴,字春冶,在杭州之时,就是我的学生,与他同来那位,名字叫做严可均,字景文,是春冶的同乡,也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