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那彦成在同辈中排行第三,吴熊光又与章佳一家亲近,是以用了三郎这个称呼。“我知道,若论武略,你确实不如你祖父文成公。但我在军机处时,也听文成公说起过,你对于兵法战阵之学,一直勤加修习,世叔也相信你并非那般凡庸无能的八旗子弟。而且先前你不是也说,博罗会匪都被你清剿了吗?怎么遇上这海盗,你竟然束手无策呢?”
“槐江世叔,我……这都是我咎由自取,世叔若是奉了朝廷之命,前来拿我,便将我锁了进京也好。这纵寇之事,我……我都认了。”那彦成一直被孙全谋挟制,无力出动兵船剿匪,一年以来,原本的心气竟又被磨灭了不少。这时听到吴熊光说起停职拿问之事,索性全部认了下来,话一出口,果然自己也觉得解脱了不少。
“三郎,你知道你这次惹了多大的祸吗?”吴熊光也不觉急道:“我可是听京城来的人说了,皇上对你已经勃然大怒,甚至连问斩的话,皇上都说出来了!可三郎啊,我与你一家相识也有二十多年了,我能有今日,也是文成公一力栽培,今日你有此一难,我虽不能违了国法,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啊?我想着,你突然变成这样,一定也有隐情,不如你将其中实情,先行告知于我。我清楚,那托知亭素来冷面无情,若是见了你,他可不会给你半点好脸色看!你总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命视作儿戏吧?你少年时兼济天下的抱负,现在都去哪儿了?!”托津字知亭,这时吴熊光说得乃是其表字。
“吴世叔,东甫他……他也不是有意这样的啊?”一旁的云仙听到吴熊光这次暗访,竟已说出“问斩”二字,即便那彦成尚是无动于衷,她又如何不急?便也将其中详情说了出来:“说到底,这件事也是东甫他三年前办事出了岔子,竟被那孙全谋得了把柄,那孙全谋有意骗东甫上当,之后就要挟东甫,不肯出兵,还说……说若是东甫参奏于他,就将东甫办过的错事也公之天下,东甫也是因这个缘故,才……”说着,也将那彦成之前错认吉庆死因,落入孙全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