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稻种,指导他们早早播种,所以秋粮收成,其实并不比前些年少,百姓生计,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今年正月通算去年杭嘉湖受灾之情,却只有二成,百姓耕桑之事,很快就可以恢复原状了。”阮元答道。
“只有二成?伯元,可不要为了交纳赋税,就瞒报实情啊?”阮承信道。
“爹爹,皇上那边也是这样的说法啊?”阮元不禁笑了出来,答道:“孩儿最初将二成受灾之事上报皇上,皇上也有些不信,说去年雨灾甚重,如何到了最后,只报了二成灾出来?还再三告诫孩儿,不得为了多征漕赋,就隐瞒灾情。所以孩儿也遣了三府官员,月初又将灾情细细核查了一遍,发现仍是只有二成,既然如此,孩儿也便如实上报皇上了。至于赋税之事,孩儿也自当据实以报,自不敢因为赔补亏空,就苦累了百姓的。”
“其他耕垦之事,现在有进展吗?”阮承信问道。
“有,这六年来,新垦田亩约有近千顷,沿海滩涂之地改为耕地者,也有千顷。如今可供耕垦之地日渐稀薄,孩儿开出这些新田,已然费了不少功夫。”阮元道。
“已经不错了,修书之事,现在可有进展了?”阮承信又问道。
“爹爹也关注起修书之事啦?”孔璐华不禁笑道:“孩儿记得之前夫子来浙江前几日,爹爹还训斥过夫子,告诉他不要溺于修书学问呢。没想到这六年下来,爹爹想法也变了啊。”
“哈哈,这样说当时我确是有些严苛了。”阮承信也笑了出来,对阮元夫妇道:“不过那个时候,伯元已经修了好几部书,政事却参与不多,所以爹爹才会忧心此事。却不想几年下来,伯元政事、学行竟能双管齐下,两边都有大成,这可是远超爹爹所想了。我记得那《两浙金石志》,你从做学政时就有志于刊修,现在修好了吧?”
“是啊,已经修成了。”阮元也喜道:“就在上个月,诂经精舍的学生告诉孩儿,《两浙金石志》,终于已经定稿啦!这样两浙古迹古物维护之事,也就有据可依了。还有,冶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