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的徒孙,再过些时日,都要入朝为官啦!”潘世恩也对阮元道。看着身后来处,又有一顶轿子迎了上前来,缓缓落地,也对阮元续道:“中丞,今年副主考,我听闻也是中丞故友,却不知中丞可还记得?”
说着,那轿子也已在地上落稳,里面也走出一个人来,阮元见了,也对他唤道:“南石兄!”看这人身上官服,只是五品,可他面上沧桑之象,却远胜于阮潘二人,正是阮元在翰林院时的前辈翰林卢荫溥。
卢荫溥见了阮元,心中也喜,对阮元道:“伯元!这些年在杭州,听说你做得不错啊?今年朝廷之内,还对你议叙了,我没记错吧?”阮元这几年在浙江兴利除弊,宽政恤民之声,京城自也有耳闻,这一年嘉庆便以“有守有为,清俭持躬”之名,对阮元进行了特别嘉奖。卢荫溥看到阮元,欣喜之下,便也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可看着阮元比自己尚小五岁,不仅早早登临二品,巡抚一方,而且颇有成就,说不定再过些时日,还能超迁,而自己当年翰詹大考得了六品主事,十三年过来才升到五品的仪制司员外郎,心中自也有些失落。
“尽心尽力,无愧巡抚一职罢了。”阮元也谦辞道:“南石兄,听闻你也已经做了军机章京,日后朝廷要事,却也要多多仰仗兄长了。咱们也别在这里待着了,先去贡院,我在那边也已备了茶点,咱们出题科试之余,正也有些时间,那时再行叙旧,不是更方便吗?”说着,也引了潘卢二人向贡院去了。卢荫溥虽然品级升迁不多,却已经兼有军机章京之职,阮元对他也自是客气。
杭州贡院中的明远楼,高约三层,登临楼顶,便可以向西看到西湖一瞥,东首之处,钱塘江水浩荡,白日内也是清楚可见。阮元也带着二人到了楼顶,准备在此监临。很快一行人安顿已毕,潘世恩、卢荫溥二人也将头场试题备下,令院中予以刊印。眼看距离次场尚有时日,暂不必忙,阮元便取了贡院中早已备下的西湖龙井,又嘱咐下属取了府学中贮存的西湖泉水过来,便一边煮水烹茶,一边谈起京城杭州见闻来,回忆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