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办得来。我估计还有三五日工夫,他就能到杭州了,若是他来了,孔庙的事就让他去吧。夫人再忍耐几日,我也就有空闲了。”
不过说到阮鸿,孔璐华却也想起了谢雪,便向阮元问道:“夫子,我前日与月庄妹妹聊天时,听她说起她家中之人,听起来,月庄家里的人好像对她都有些……有些刻薄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啊。”阮元想了想,道:“月庄家中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夫人还记得我们去嘉善的时候,遇到的谢江兄长吗?他这两年身子也每况愈下,家事多照看不得。所以谢家子侄,从去年就开始争夺家中房宅田产,这闹了一年了,还没完呢。谢江兄长也给我来了信,说我毕竟是恩师学生里距离最近,也最宽裕的,希望我能主持谢家析产之事。看起来,月庄应该也知道了,她本来就只是恩师认养的孙女,谢家这一分家,哪里还有她的份呢?所以月庄近日,也有些担心谢家之事,对吗夫人?”
“嗯……差不多吧。”孔璐华想着其实谢雪所求,主要是为了阮福入学,可若是谢家没有如此衰败,谢雪又怎能如此提前担心这些?便也不再疑心其它。
“既然如此,若是月庄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夫人也多照顾照顾她吧,我平日庶务繁多,这样想想,确实有些对不住她。”阮元清楚孔璐华和谢雪关系尚属亲密,这样的请求,孔璐华不会不答应。所以跟她说完之后,看着时候已经不早,便离了家,往孔庙监修去了。
“夫子还真是忙呢。”孔璐华想想阮元许久不能过问家事,也不禁有些无奈。
而孔璐华更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居然又是谢雪主动向她提出了请求。
眼看杭州已近十月,阮家众人也渐渐想起,次年开春,阮承信便会年满七十,是以从这时起,阮家诸女便时常聚在一起商议,要为阮承信准备何等礼物,方才适宜。几人想了半日,方才议定除了唐庆云初入阮家,暂不参与之外,孔璐华、刘文如和谢雪一同作画一幅,献与阮承信作为生日礼物。而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