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延丰,道:“前日在下所言要事,便是擒捕这一干贼人,他们旧居南沙,若是在下先行擒捕贩卖私盐之人,只怕走漏风声,让他们提前逃匿。不过今日,这陈阿三一伙已然全数就擒,想来南沙之滨那些贩卖私盐之人听闻风声,也可以消停一阵子了。至于之后整顿盐务,乃是长策,还望大人不弃,与在下一同筹划长久之策才是。”延丰见阮元言辞诚恳,又兼剿捕贼盗,不数日便有奇功,有哪里还有半分疑虑,也忙谢过了阮元。
“那……阮中丞,这些被擒拿的贼盗,在你剿捕之时,可有他们行劫的实据啊?”刘烒却还有一个疑问。
“刘藩台所言甚是,其实在下剿捕之时,便已让下属参将将贼人据点详加清理,果然搜出山参十余支,正好之前盗案的文卷之上,也有十余支山参被劫之事,完全对的上。而且贼人居所之内,财宝兵刃,都有不少。不说别的,就是私藏火器、公然拒捕之事,他们也已经重罪难逃了。”阮元言语虽然一如既往的谦逊,但相关细节,却已一一预判,并且各有对策。看到这里,刘烒自然再不敢怀疑阮元办案的能力了。
“伯元,那些贼盗之中,有两人已经招供了,其中供词,和你先前所言多有相似之处,不如你先来看看?”就在这时,孙星衍带着一沓文书,从侧面偏厅走上。阮元也拿过两份供状,仔细看了下去,不过数行,便即叹道:“渊如兄,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原来这陈阿三一伙,和三年前的红门局火灾,还有之前督院旗杆之事,都有关系,这一役下来,咱们是连破了三个大案啊!”
孙星衍、刘烒等人听了,也一起过来看着这两人的供状,之前的种种疑团,方才解开。原来陈阿三本来是杭州的一名小贩,平日买卖本钱不多,便想着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聚敛财富,正好自己有个熟人,在红门局掌管库房。陈阿三便与他串通,平日由熟人趁红门局其他人不备,偷偷盗取几匹官府绸缎出来,自己再想办法倒卖布匹,很快便富裕起来。为掩人耳目,又从外面低价买了些劣质布料,放入红门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