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子留了不少,心中的恐惧,可不是胡子能遮掩的啊?他这一听自己还有活路,那该说的事,不就都说出来了?”
“伯元,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读书治学有所专长,不想这攻心之术,你也是这般精通啊?”秦瀛笑道。
“这可是小岘兄过誉了,其实……真正的强敌,还在后面呢……”阮元一边应着秦瀛,一边想着韩球方才所言陈阿三之事,却是面色渐渐凝重,又开始沉思起来。
二十多人的陈阿三一伙,或许要比四十人的乌鸦船更难对付。
但即便韩球招供,阮元得到的消息,也只有陈阿三一伙在南沙之地行劫的情报,可南沙方圆数十近百里,又有不少贩卖私盐之人时常在海滨走动,想找出这群剧盗,加以抓捕,绝非易事。一时间阮元也只得先嘱咐秦瀛,去调查杭州、嘉兴、绍兴三府近年来劫盗大案,如有成果,再行议定对策。
而就在阮元捕盗初战告捷之际,陕西的那彦成却又遇到了麻烦。
那彦成到了褒水之畔,便与福宁隔河扎营,并约定一旦二人中一人被白莲教袭击,便立即发射信号弹,另一人则前往驰援,两地相距不过半个时辰道路,随时可以接应得上。不过一连数日,倒是也没有白莲教袭击之事,所以福宁虽然口头应着那彦成,心中却依然轻松,这日入夜,也是靠在主帐软椅之内,随时准备歇息。
这时,一名亲兵自外面走来,见了福宁,施过礼后,却不在原地说明来意,而是径自走上,直到福宁面前,方低声道:“禀告大人,都办妥了。”
“一个漏了的都没有吗?”福宁似乎犹是谨慎。
“回大人,不多不少,两千二百三十六人,后面我们清点,也是这个数。”那亲兵道。不过说到这里,亲兵似乎也有些尴尬,面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又小声向福宁问道:“可是大人,这……他们不是已经投降了吗?这样对他们,是不是有些……”
“没什么不妥的。”福宁依然面不改色,道:“这贼人本就是起于民间,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