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过一个兒姓之人呢。谁知道这人是历史上真有其人,还是这出题的考官自作主张,胡乱编个人名出来,诳我们的?”说到兒宽,刘文如在内室也是眼前一亮,似乎遇到了熟人一般,便与孔璐华一同安静地听着前面声音。
“兄台,您这样说未免对先人太不尊重了吧?这兒宽之事,分明记载在《汉书》的《公孙弘卜式兒宽传》中,怎的到了你这里,竟变成考官杜撰的人名了?再说了,先前乡试,也有史书、史事科条,你若是应过乡试,怎的来考会试之前,竟连如此史事也不加温习呢?”这人却是典型的浙江口音,孔璐华听着,也依稀有些相识之感。
“在浙江时,我听过这个声音,可是夫子的学生?可是我记得到学政署的人里面,没有如此声调之人啊?”孔璐华暗暗思忖着。
只听前厅先前说话那儒生又道:“乡试也有策论怎么了?谁不知道乡试最重要的是头场四书文,我当年考乡试的时候,策论脱空了好几条,还不是最后一样中式了?这会试不过一样的问题,又哪里要弄得这样难了?肯定是这届主考有问题,尽想着卖弄学问出风头,害的是我们!”
“兄台,这样说就不合适了吧?会试向来是百中取五,近年考生渐多了,也不过将取士人数增加到了二百人。出题若是不难,怎能选出真正的人才呢?”江浙口音考生道。
“你也少得意!我告诉你,这会试最重要的,历来都是头场,你头场四书文做得不入考官法眼,人家都不会给你看第三场的卷子!看你读书不少嘛,那你可知通而不精,精而不通的道理?不过啊,我看你也不用知道了,花那么多时间看没用的书,就等着头场直接落第吧!”先前的儒生怒道。
“蒋二,去把那个刚才说‘取士人数二百人’的考生请到我这里来,他再争辩下去,只怕要吃亏。”孔璐华轻轻对一边的蒋二说道。
蒋二应声而去,到了前厅,只见两个打扮相差不多的儒生正对立相斥,他方才一样听得二人声音,很快分辨出了前后声音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