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会让老先生难办的。最多嘛……最多也就是一点小事,在令郎这堂堂浙江学使,二品大员手里,也不过是手中湖笔多抬一寸,或是少抬一寸那般容易的。”袁大郎眼看阮承信言语诚恳,终于还是透露了些口风出来,或者说,这本来就在他计划之内。
“是吗?按袁先生所言,这件事却果然是件小事了,却不知竟是何事?想来这抬抬笔就能做的事,可不少啊,若只是让我猜,却反而不好猜了。”阮承信笑道。
袁大郎道:“这般小事,令郎平日所见,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最是简易不过。实不相瞒,在下那日来到府上,也和老先生提起过,家中有两个不成器的小子,这童生是已经取了,生员却一直选录不上。想来是文法不合学使心意,故而被黜落了。可在下也听说过,这取录生员,并非秋闱春闱那般艰难,只要所作成文,不至于在字数、格式上犯错,就能取录得上。我想着犬子文章,虽做得差了些,可总还是规矩,却不知阮学使怎得如此绝情,竟一直不予取录呢?若是阮学使回来,还望老先生替犬子美言几句,到时候给犬子个中规中矩的评语,就能补上生员,这又有何难处啊?”
“这……袁先生是有所不知吗?”阮承信笑道:“今年的杭州府院试,正月时就已经结束了,到了来年,伯元他多半也要改为他任了。袁先生眼下来找伯元,他也无能为力啊?”
“不瞒阮老先生,在下来这里之前,这考试的事,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袁大郎果然是有备而来,这时竟然一点都不慌乱,从容道:“这院试取录生员,历年皆有补录,今年补录,原本定在三月,可彼时阮学使到南方督学去了,至今这不是还没回来吗?所以补录之事,是定在了半个月后 进行。而且在下也曾听闻,这补录考试,近些年多有些生员,是八股做得不好的,只因史论历算这些奇技淫巧偶有所长,便被补了上来的。其实这什么一技之长啊,都是学政们蒙骗无知愚民的,谁不知道就是那些有钱的读书人使了钱,再胡乱挑个生僻的选答条目书写一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