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之前为什么不给他讲明白?他这一路上,就没闲过,天天问东问西,你也不和他讲清楚。”
“夫人,他平日只对游山玩水,庙会酒肆有兴趣。谁知道今天来了,竟然问起我这些?”阮元自然也有些纳闷。想想行馆里面,情况还一无所知,便道:“夫人,我们也该进去了,孩子和你走了这一路,也都累了,该好好休息了。”表面上说着孩子,其实也是担心江彩。
江彩当即会意,笑道:“就知道孩子,孩子他娘呢?你不管啦?”说着说着,便也走了进去。阮元随即跟着进来,但走了几步,依然回头看了看大理寺的方向。
若是真的中了进士,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在京城里,有这样三位大臣,他们同为进士出身,同样身居高位。又因为官行迹相似,后世修史,便将三人列于同一篇列传之中。
其中之一,便是阮元的乡试座师,礼部侍郎朱珪了。这一日他见过乾隆,将江南乡试事宜,一一陈述,也取了几篇文笔不错的试卷,列于乾隆案中。公务陈奏已毕,便跪安告退,眼看已近申牌,他家在外城,也走得快了些,想着早些归家。
可从养心殿到东华门,路途颇为遥远。走着走着,朱珪也想起,自己归京之后,便接到了大学士梁国治去世的消息。这样一来,朝中老资历的重臣,就又少了一位。正伤感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喊道:“石君兄,江南一行,尚平安否?”
朱珪回过头时,见身后已多了一人,看他样貌,虽然短小微胖,却和蔼可亲,头上珊瑚顶子,知是户部左侍郎,军机大臣董诰。他与董诰交情颇密,董诰是浙江富阳人,朱珪名为京师大兴人,祖籍却在浙江萧山,二人也算半个同乡。
朱珪与董诰已经半年不见,这时偶遇,自是大喜,笑道:“蔗林!这大半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精神啊!今日如何,军机处退值早吗?怎么这个时辰,你就出来了?”董诰字雅伦,号蔗林,日常多称其号。
董诰道:“今日确是无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