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作揖拜道:“后学见过阮中堂,见过三位大人。”
“是……当日的曾伯涵?”阮元这时方才看得清楚,面前从会馆中走出之人共有四人,其中为首一个,便是之前自己在湖湘会馆遇到的曾子城。很快,四人也相继向阮元等人通报过了姓名,阮元方才知晓,其他三人分别唤作倭仁、何桂珍、吴廷栋,其中倭仁是河南八旗出身,已经考中进士,吴廷栋以举人身份补官,何桂珍仍是应试举人。那会馆中讲学之人名为唐鉴,是入京述职的山西按察使,因原籍湖南,这次特别来到湖湘会馆与众人讲论清初理学宿儒典故。
“阮中堂辛苦了,后学等人方才在会馆中听唐先生讲论国初稼书先生之事,却忽然听到了中堂的声音,学生便即带了他们几个,一同出来拜过中堂。中堂若是不介意,能否移驾敝馆?大家也都知道中堂和唐先生一样,都是国朝治学最深之人,若是能得中堂赐教一二,后学们自是感激不尽。”曾子城率先向阮元问道。
“多谢你等好意,我不过偶尔路过此处,就不叨扰你们了。”阮元自也谦辞道,不过说起学问之事,阮元却忽然想起,这一年的进士登科榜之中,赫然便有胡林翼之名,但湖湘会馆中所见之人,曾子城、左宗棠、何桂珍俱是应试举人,却无一名列其中,多半是各人都落榜了。想到这里,便也向曾子城问道:“伯涵,今年会试……”
“这……中堂,实在是惭愧,后学仍是才疏学浅,这一科会试又……又没能考中。”曾子城也向阮元陪笑道,各人自也能看得出,他两次会试不中,面上虽是挂着几分笑意,却更多充斥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