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朝廷方得盛治,天下方能太平。你几次主持科举,选取名士犹多,在工部严明法度,节裁冗费,这些都是功绩啊?难道做官一世,就非要外任督抚,内入枢廷,方能算得上有所作为吗?”阮元清楚王引之一直有匡扶朝政之心,历任各部,实绩却也不少,只是他治学之名太盛,以至于政事之长,反而不为外人所知,便也如此宽慰他道。
“老师,若是如今执掌枢廷之人是老师,伯申自然不会有此念想,可这一连十三年,朝廷首辅,不都是曹振镛吗?”汤金钊想到多年来人事变迁,也向阮元叹道:“这些年学生也看得出来,言官御史、各部司官之中,敢于言事之人,有志更革积弊,在朝堂上一展抱负之人,可是一点都不少了,但那曹振镛呢?越是这样的人,他越不用!定庵的事老师应该知道啊?他早就当了这许多年内阁中书,原本想着只要有了进士功名,自当点翰林、入六部,不再做中书那般案牍之事了。可不想三年下来,定庵竟还是内阁中书,整整十年,他不得丝毫迁转,这不是曹振镛刻意为之,还能怎么解释呢?不说别人,老师还记得上一次您来京城,与您讲论礼学的胡竹村吗?三年前假照案发,竹村明明没有任何受贿之举,却硬是被他们牵连,加了失察之过罢了官,听说最近皇上免了竹村之过,想让他回来,可这一折腾,竹村却也不愿再入京做官了……”
“是吗,竹村,可惜啊……”阮元想起当日那个力斥户部积弊的胡培翚,知他学行政事原本各有所长,可政事一道,却因此再不能有所作为,也为他感到惋惜。后来胡培翚果然于仪礼之学上大有作为,成《仪礼正义》一部,堪称有清一代仪礼研究的巅峰之作。
“老师,您还记得俞理初吗?”王引之又向阮元问道:“学生知道,理初去年的会试又没考上,按理说他落榜四次,去走大挑这条路,却也无碍,可我听理初说,他还是想再考一次会试。但如今主考却是曹振镛,他用人之法,与理初之念全然不同,只怕这一次,理初的卷子还是……他们还是看不上啊?”
“理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