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江宁,与陶澍一同商议重振淮盐之法。这时,二人已经将新定盐法章程草拟完毕,共是十五条新法,以备日后施行。
“裁减浮费、议减窝价、慎重出纳、裁选商总、积欠宜缓、宜恤灶丁、实给船价、添置岸店……”王鼎看着二人一同拟定出的全新章程,也向陶澍问道:“陶总制,如此十五条,若是能够把盐价降下来,那私盐之弊,自然也就会化之于无形了。除了这些,总制可还有别的想法?”
“若是还不够,可以增加每引之数,一张盐引加二十斤额盐,十六斤耗盐,这一条也可以补进去。”陶澍答道。
“好,那整饬盐商之事,如今你办得怎么样了?”王鼎继续问道。
“如今八家盐商,积欠甚重,不能整顿者,已有三家被我下令查抄。剩下五家,至少能够上缴部分欠款,我看也还可以经营,就暂时既往不咎,让他们继续办理盐务了。”只是陶澍说到积欠不能尽数查清,却还是有所遗憾。
“这就够了,陶总制,你也该清楚了,盐商之所以多有积欠,他们自然有自己经营的问题,可更多的,却是他们每隔几年,便要向朝廷捐输助饷,说白了,是朝廷欠他们的啊?”王鼎也向陶澍指点道:“所以在我看来,要想根治淮盐之弊,其实严查总商,也不是治本之法,毕竟旧的总商没了,你还得补任新的总商不是?我倒是想着,这更难,也是更关键的地方,在于……”
“纲盐行商之法,急需改制!”陶澍当即冲口而出道,可是这句话方才说得出来,陶澍却又叹了口气,似乎其中还有一处关要之地,自己无力解决。
“陶总制,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啊?既然如此,总制又何必叹气呢?”王鼎不禁问道。
“改制之事,事关重大,我一人之力,显然不够啊?”陶澍沉思片刻,终于向王鼎言道:“其实之前半年,我们办事顺遂,也不仅仅是我勤于用事,也在于我有一个好帮手,之前的江宁布政使林则徐林藩台,一样是实心任事,办事颇有成效之人。只可惜如今他已经调任了东河总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