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可要好好歇息啊?”阮元自然清楚,若不是道光用人不当,这李鸿宾如何却在广州平步青云?自己又如何会被广州鸦片之事牵连?可即便如此,有些话自己却不能说出口,只好向杨吉劝道:“我……我这就找医生去,再为你好好用药,你……你可别有其他心思啊?”
“我……我知道,听天由命嘛?但再怎么说,我也已经……伯元,以后的日子啊……”杨吉看着阮元,却也是空自嗟叹,只得任凭时光流逝,看着自己身体一天天衰落下去。
之后阮元也寻了医生来看杨吉,可是几个医生却也都表示,杨吉病情沉重,根本还是在于他已经年迈,血气耗损过度,如此情况,无论如何用药,也不过延续一时性命罢了。阮元虽是心痛,却也只好让医生多番用药,以求杨吉能够多得些时日的寿命。
而广州之事,实际上比阮元所知还要糟糕。
自从水师巡船被收买之后,广州方面,便彻底形成了一张覆盖了整个伶仃外洋的走私网络,鸦片走私商肆无忌惮的向南海运送鸦片,却根本不会受到查办。阮元离开广州之时,鸦片走私之数达到近万箱,本已不容乐观,可阮元才走了五年工夫,东印度公司方面的出售鸦片记录已经翻了一倍,达到二万箱之数。鸦片泛滥、白银外流之势,在道光十一年之后,已然再不能得到遏制。
而绿营之中,也有越来越多的兵士开始在鸦片的影响之下吸食成瘾,渐渐失去了战斗能力,总督阅兵,尽成空谈。而绿营这道堤坝被彻底掘开,也意味着广东营兵的军纪,再也回不到阮元的时代了……
很快,道光也对连州之役下达了全新的旨意,调令云贵两省兵马,前往连州助战,甚至从京中派出禧恩作为钦差大臣,总领前线战事。阮元也当即上疏,举荐了曾胜前往参战。这一日,云南收到道光批复,同意将曾胜改任湖南总兵,带兵东进,同时阮福也已经将自己所著之书编辑完毕,准备北上。阮元便即在督院设宴,为阮福和曾胜送别。
“曾镇台,去了连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