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们盐税充足,那也总要有所作为才是,总要把钱用到实处嘛?更何况,如今缺钱的地方,其实还不少呢。去年秋天去贵州阅兵,发现那边好几处府县,城墙都坍塌了不少,一直没钱补修。所以我也想着,咱们先看看云贵两省的要地城池,到底有没有城防不足的问题,要是有,就拨些钱出来先修城墙。要是还有盈余,再看各地学校,是否有需要增设学额之事,适当增添一些也不错嘛。还有,今年我也想着,最好能够去永昌阅兵一次,看看西境边防情况,杨臬台,这次还需劳烦你与我同往啊?要是边防缺钱,咱们还要继续补充一部分呢。”
“这个自然,总制阅兵从来尽心,下官也算出身将门,这些事怎么能有所懈怠呢?只是……总制先前腿脚一直多有不便,如今这数次出门阅兵,倒是我担心总制身体啊?”杨国桢也答应了阮元的请求,但阮元素有足疾,是以还需小心问过。
“这个嘛,你们就放心吧。”不想阮元听到杨国桢询问足疾之事,竟然笑了出来,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旧日陈疾,根本在于岭南炎热潮湿,后来道光五六年间,我一直熏香祛湿,便已有所缓和,如今这云南呢,地势高峻,终年清凉,与岭南已经大为不同,所以我这旧日足疾啊,已经基本痊愈啦!你们看,我这不用手杖,不是一样可以走路了嘛?”说着,阮元也再次站起,不用手杖,便即行了数步,看来果然平稳。但伊里布还是担心阮元逞强,待他走了几步之后,便即将他扶回坐上。
“这真是太好了,那下官也自当尽力,随总制一同去西境阅兵!”杨国桢也当即向阮元拜道。
“哈哈,好啊,那咱们也再饮一杯,共祝天下太平!”阮元心中惬意,又斟满一杯酒,向各人问道。
“共祝天下太平!”伊里布和杨国桢也一并应道。
只是这次敬酒之时,阮元心中竟也多了一重疑虑。
“天下太平吗……今年就六十五岁了,也不知余年还有多少,还能不能得到致仕的机会啊……若是我依然尽心办事,应该能够在有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