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阮福问道:“福儿,以前爹爹问过你科考之事,你不善八股,这件事爹爹也不怪你,但爹爹今天想直接问你一句,如果不考虑八股的事,只说做官,你可愿意?或者,你还是决定潜心治学呢?”
“爹爹,孩儿觉得,所谓通经致用,乃是不易之论,孩儿读书研习经术,已然算是通经,若是有一个做官的机会,能将经术之道用于实际,孩儿……孩儿是愿意的。更何况,孩儿也清楚,这几十年国朝前贤大儒,虽然也有松崖先生、里堂先生这般著书不仕的前辈,可他们心里还是希望,能够通经致用,在政事上有所作为的啊?所以,孩儿要是有机会,确实也想试试。”阮福也向阮元答道。
“好,福儿,你能看清松崖先生和里堂他们的遗志,爹爹很高兴。今日,爹爹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们愿意,爹爹就给皇上上奏。”阮福和阮祜听着阮元之言,却也吃了一惊,只听阮元续道:“如今回疆战事艰难,朝廷粮饷,已渐有不支之象,所以皇上已经下了上谕给我们督抚,说可以开一次捐纳常例。当然了,爹爹是朝廷大员,如今督抚之中,爹爹也算资历比较深的了,这笔钱爹爹本来就应该出捐,但既然有这个机会,爹爹为你们争取一下,也没什么不可的嘛?这一次捐纳最高能捐的是正五品郎中,一万两一个郎中之位,爹爹准备捐两万,这样你们都能以郎中身份入仕,这样的为官之路,你们……你们可愿意啊?”
“爹爹,这……爹爹真的要这样做吗?”阮福和阮祜听着阮元突然说起捐官之事,一时也颇为惊讶。
“国家有此变故,这笔钱爹爹还能不捐吗?”阮元也向两个儿子解释道:“但这郎中之职不是白得的,你们至少要在六部学习十年,才能正式补任到各司,也就是说,要是你们真的能在三年内考举人,中进士,以后的路更好走一些。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去做官,这笔钱爹爹也会捐。所以,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啊?”
“既然如此……爹爹,孩儿觉得这也是个办法。”阮祜率先对阮元道:“孩儿也知道,就算这个郎中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