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广州府库充实,可以从藩库里调用三十万两银子给前线使用,这件事,臣等正在商议。臣想着李鸿宾积极助饷,确是难得,可一次让直省动用三十万两现银,或许有些为难他了,还请皇上定夺。”曹振镛向道光答道。
“皇上,如今十三行行商、扬州盐商、浙商的捐输上奏都已经到了,臣等统计过他们所言能够捐输的银两,都在百万两以上,总计有三百三十万。至于具体准许他们捐纳多少,还请皇上定夺。”王鼎也向道光言道。
“广东藩库有这么多库存啊……”道光听着广东竟然可以一次准备三十万两存银充作军饷,自也颇为惊喜,以为李鸿宾果然是治世能臣。但即便如此,道光却没有同意李鸿宾之言,道:“这样吧,既然商人的捐输都已经准备好了,那藩库的钱,还是留下以备万一吧,今年河工那边要是缺钱,再由广东调补。三省商人……准各自捐一百万吧,他们从来多有捐输,也不能只盯着他们要钱啊?这样想着,大概也还有一百万的缺口,要么……你等想想,如今暂开一次捐纳如何?”
“皇上,捐纳之人大多鄙薄,前朝李毓昌一案,犯案的王伸汉便是捐纳得官,如此可见,捐纳之风不可长,还请皇上三思。”王鼎素来不认同捐纳补官之人,便即向道光言道。
“皇上,其实历朝历代,包括国朝几位先帝,都曾经用过捐纳之法,前朝也不过是用了其他的名字而已。所以臣认为,捐纳本身无可无不可,先帝一朝虽然也有王伸汉这般丧尽天良之辈,可是大多捐纳者尚且规矩,不能因为一人之过,而尽数贬斥捐纳之人。更兼如今战事紧急,前线已经多有大胜,若是不能擒获张逆,反而会留下无穷后患,所以这场仗必须坚持下去。捐纳虽有其弊,却依然可以开一次。此后臣自当会合吏部,严查捐纳之人,使无德无能之辈,不能仅以捐纳,便得要任。”曹振镛也向道光说道。
“既然如此,还是……还是准开一次捐纳吧。”道光想着还是战事问题更加严峻,便即决定了捐纳一事。但道光也清楚捐纳素有其弊,便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