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了啊?”王鼎字定九,阮元与他相熟之后,便以字称之。
“宫保还是仁善为怀啊。”王鼎听着阮元之语,也对阮元叹道:“不过我听宫保这样说,也清楚修建水闸,必要先谋全局啊。如今这些年,是赣江没有水患,他们住在这里尚且不以为意,可若是果然有一日,这里洪水真成了灾,那时候他们可是悔之无及啊。宫保能够防患于未然,其实也是救了他们性命啊。”
“总是有所亏欠嘛。”阮元看着地上许多仍然散落四周的木屑,也清楚这里搬迁之际,拆毁房宅,清理现场之事,绝非尽如百姓所愿,道:“不过这次筑闸,我看经费倒是还省了两千两下来,要不我也寻个日子,将这两千两给他们发了,告诉他们,另择安稳之处安居去吧。还有,贡院修得如何了?”
“这个宫保就放心吧,我前日还去贡院看了,考棚俱已翻修一新,半个月之后秋试,考生自可平安入住,绝不会亏待了他们的。”王鼎答道。
“好啊,看来学生那边,我也能有所交待了。”阮元点了点头道,忽然,阮元和王鼎只觉有些争吵之声传了过来,似乎是几名兵士在劝说工地挑夫,阮元听得好奇,便也凑了过去。走得近前,几名兵士和那挑夫见了阮元前来,也连忙对他拜倒行礼。
“你等是因何故,在此争吵啊?”阮元向那几个兵士问道。
“这……宫保大人,这个人……”一名领头的兵士看了一眼那挑夫,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人手上有伤,原是不能挑担子的,可是……可是他非要和其他人一样挑一筐土,我等怕他……怕他出事,所以才劝阻于他。”
“大人,我、我没事的,这挑土的活我都熟练了,没事……”那挑夫却是不愿示弱于人,依然坚持想要挑土,可就在这时,那挑夫向阮元抬头一看,竟一时惊住了,后面半句话也迟迟未能说出口。
而阮元看着这人模样,却也依稀感觉,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那挑夫双手时,阮元也吃了一惊,只见他双手拇指之处竟然空空一片,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