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作壁上观的辛丽华忽听身畔有人说话。悠然侧头一看,发觉是寥一刀已在不知何时凑到跟前,此刻正笑呵呵朝着自己发问。
南疆不似中原般礼教森严,这辛丽华见状亦无半分扭捏,咯咯一阵娇笑,满口揶揄道:“寥英雄从来顶天立地,想不到竟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怎么?莫非是见这两位小妹妹打的好生辛苦,不由得生出了恻隐之心么?”
辛丽华话中带刺,刻意将所谓顶天立地四字说的格外用力。孰料寥一刀听罢却不以为忤,反倒哈哈大笑道:“怜香惜玉?不瞒妹子你说,姓廖的生来好赌,从来最忌讳的便是一个输字。所以有两样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万万碰不得的。”
“这第一件,便是天下千千万的书本和读书人。所以即便老子活了三十多年,却还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至于那些个只会穷掉书袋的酸秀才嘛……也自然是见一个杀一个,否则若一不小心教他们给沾上了霉运,岂不反倒是桩大大的麻烦?”
辛丽华听他说的有趣,一时不由自行起了兴致,眯起一双眼睛与之对视,两片朱唇莺莺燕燕道。
“噢?那这第二件东西,又究竟乃是什么?”
寥一刀踌躇满志,将一旁桌面拍得啪啪作响。一俟她话音落定,便又立时大叫道:“这第二桩自然便是女人啦!唉!这些娘们便是天生的晦气!只要教她们给撞见了,你便休想再过上一天安生日子!就说上次……”
“寥英雄!”
寥一刀话未说完,便被辛丽华在他肩膀轻轻一搡,似笑非笑道:“您怎的偏偏忘了,小妹我也正巧是个女子。你们中原人有句古语叫做言多必失,寥英雄说起话来这般肆无忌惮,便不怕到头来自讨苦吃么?”
“诶!妹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要是待会儿我说完后,你心里面依旧觉气不过,大不了把姓廖的一颗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我也绝没半句二话!”
寥一刀大咧咧笑不绝口,兴致到处索性一跃站在椅上,眉飞色舞高声续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