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深陷沉思,秦夫人遂向一旁少女使个眼色。楚夕若即刻会意,顾不得感激涕零,如蒙大赦般便往屋内跑去。
秦松篁面色苍白,远远看在眼中。可直至她身影倏地消失不见,自始至终也未再当真出手阻拦。
“姓顾的!你……”
楚夕若满心急切,甫一踏进门中,便见少卿正紧闭双眼,昏迷半倚在堂屋里一张木凳之上。
他的面色红润,呼吸平实,倒似不过乃是兀自小寐片刻,而非已在鬼门关前结结实实走过一遭。
少女心中又惊又喜,三两步来到跟前,将其从凳上搬到地下。自己则同样盘膝坐定,双掌平平抵在少卿背心。两股沛然内息便以手臂为媒,源源不断涌入其周身大小经脉之内。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俄顷少卿终于悠悠转醒。缓缓回过头来一望,却见楚夕若粉脸煞白,俨然大病初愈一般。忙在她将要软倒前探出双手,把少女稳稳呈托抱住。
“你……”
他低头看向怀里之人,发现其满脸憔悴疲惫,原本朱红水润的双唇赫然皲裂发干。一时之间,竟在胸中生出一股无由意气,觉今后便教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再让她受得哪怕半点委屈。
“你先随我出去,咱们……总要去谢过二位前辈的不杀之恩。”
楚夕若气若游丝,依旧对外面二人恩情念念不忘,言讫便挣扎着欲要起身。少卿眼眸酸涩,强忍着未哭出声,右手自她一头如瀑青丝间穿梭轻抚,俯下身来柔声细语。
“你莫要乱动,我便扶你起来。”
楚夕若额上冷汗微沁,本就手脚发麻,难以独自动弹。遂玉容惨淡微微颔首,顺势将头轻轻侧向一边。少卿又哭又笑,复在暗中提一口气,左手紧抓一旁木凳,右臂则始终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随双腿蓦地一直,时隔两日,终于重新站起身来。
“走吧。”
二人便如这般彼此扶携,蹒跚着迈出房门。见他俩虽颇为狼狈,但终归性命无碍,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