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暗提内息,沉声回应。
“鲜于先生成名日久,原是我等人人敬仰的前辈高人。不过此番事关者大,人澈身为楚家家主,那也自然责无旁贷。”
言讫,他便两肩微耸,暗暗使个眼色。楚人明忙乐不可支上前,边替兄长将背上一席皂色大氅摘下,边不迭从旁挤眉弄眼道:“二哥!赶快出手毙了这老东西!也好教大伙儿见识见识咱们楚家的威风!”
楚人澈面色凝重,未置可否,脚下却已徐徐走向鲜于承天,眉宇间掠过一丝阴戾杀气,“鲜于先生明鉴,今日你我厮杀,实乃各为师门。倘若待会儿人澈不慎伤您性命,还请万勿见怪。”
“大言炎炎只会聒噪不清,究竟是生是死,还是在兵刃底下见个真章吧!”
鲜于承天不胜其烦,掣动青锋率先发难。其剑势腾蹈,譬若渊薮潜蛟,一朝骤起自当淫沦诸天。若非当真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如此风狂雨骤,石破天惊之势,居然乃是出自一个耄耋老者之手?
楚人澈应变惊人,右腕疾扬划过腰畔,一般的与之拔剑相向。左手指风过际内力沛然,教嗤嗤轻响不绝如缕。
鲜于承天面不改色,“呼”的一掌侧边拍出,俄顷双方气劲撞在一处,陡然皆觉一股万钧巨力侵体澎湃,不由各自连连退出数步。
“若单只同这些个蠢才相比,你的武功倒确要比他们高出甚多。”
鲜于承天左手划个剑诀,借此掩饰指端颤抖。楚人澈目如爝火,只是此情此景既在面前,不知为何胸中反倒感慨万千。心道当真是岁月不饶人,遥想当年鲜于承天赫赫威名,于江湖之上如日中天,只怕断然不会料到有朝一日竟会落得此种光景。唏嘘之余推己及人,真不知待自己日后垂垂老矣之际,又是否会有晚辈后来居上,教此刻情形再度重演一遍?
他兀自缄口不言,另一边厢鲜于承天却已渐趋平复下来,横剑护住心脉,纵声高呼道:“来来来!咱们再来斗过!”
“鲜于先生年老体迈,不妨再多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