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少在这假惺惺滥充好人!今天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楚人明算账!”
这一个账字言犹在耳,楚夕若顿觉面前寒意骤涌,猎猎长风将其周身悉数牢笼。正是一支利箭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般转瞬即至。
万籁俱寂,人声尽灭。
“鲜于前辈!”
楚夕若愕然重睁双眼,却见那原本该当笔直射在自己颈间之物,此刻竟被一个高大魁梧,须发皆白之人牢牢握在掌心,却不是鲜于承天是谁?
他气象森严,傲然独立。另一边厢,文鸢跌坐在地,一具长弓脱手,不知是因报仇未果,又或悔不当初,此刻正泣不成声,泪帘落似星坠。
“看看你自己教出的好徒儿!”
离阳殿内,众人噤若寒蝉,唯独鲜于承天一人须发戟张,正独自大发雷霆。
“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本派武功不曾学得几招,好勇斗狠,杀人泄愤的本事倒是一样不落!今天当着各堂堂主的面,你最好给我个妥帖交代!”
“恩师息怒,千万勿因此事牵动贵体。”
仇以宁叩首再拜,旋即起身站定,黑着一副面孔走到文鸢面前。不等她开口,登时左右开弓一连数记耳光下来,直打的她两片脸颊高高肿起,唇角渗出一条殷红血痕。
“此事确属弟子管教不严,请恩师放心,今后以宁定会对她严加管饬,绝不会有下次再犯。”
“下次再犯?哼!我看你还是先来想想这次的事情吧!”
鲜于承天冷言冷语,头颈微侧,森然续道:“懋言,平日皆是由你执掌本教戒律,对于此事……你又作何看法?”
“本教戒律中……似乎并不曾有与此相关条目。”
邢懋言眼睑低垂,好似昏昏欲睡,“若一定要说,那便只有误伤同门,理应以眼还眼。可楚小姐不过乃是暂居本教的客人,同门二字……只怕也还绝难算上。”
“你倒是颇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