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之恩,思来未免着实惭愧之至。
风声飒飒,漫卷勾连……
少卿心头一懔,睁开眼来再看。却见面前二人皆已莫名其妙委顿在地,只剩口鼻间一丝气息留存。
他又惊又奇,一时瞠目结舌。忽在鼻扉下嗅得数缕兰熏麝越,旋即一道绰约清影如凭空骤现,遂在那笼外盈盈站定脚跟。
“柏姑姑!”
少卿先是一怔,后又大喜。急不可耐朝她凑近,欢欣之情溢于言表。
“当初我就同你说过,这姓楚的必定不怀好意!怎么样?事到如今也果然全都应验了吧!”
柏柔沾沾自喜,不免觉自己颇有先见之明。口中扑哧一笑,话里话外不无调侃:“哎呦!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怎么刚刚隔日不见,咱们这位英雄了得的青城山少公子,便教人给欺侮到了这般田地?”
“柏姑姑!原来您总归是不愿见我死的!”少卿白眼一翻,心中却毕竟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你这是什么话?”
柏柔面露不屑,足尖稍动,自脚边冯孟二人身上各自踢了几踢。
“教主既把你这小家伙儿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自要担保将你囫囵个的带回到他身边。否则纵然他不肯责怪,我自个儿也是再没脸面待在教中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这便回青城山去!”
她目光玩味,拉起少卿便要快走。未曾想其却忽一闪身,反倒将自己避开。心中错愕之余,不免微微有些着恼。
“怎么?你莫非是舍不得那楚家丫头,想要同她把事情分说清楚?”
“自然不是!”
少卿颊间微一泛红,匆匆掩饰局促,“只是如今各派本就认定是我盗走了秘籍,咱们若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教旁人更加对此深信不疑?”
“你平日里不是聪明的紧么?怎的连这点小事也瞧不通透?”
柏柔气往上涌,直接脱口而出道:“什么偷了各派秘籍?这分明是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