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还道咱们各派无人,当真杀他不得!”
眼见少卿一副趾高气扬,陆惟舟霎时怒发冲冠。右手低按佩剑,不由分说便要前去追赶。
不料才走数步,一股劲风忽在身后而起。饶是她身为江湖耋宿,武功卓绝,一时亦不禁为之侧目,心下惶惶思避锋芒。
“姓楚的!我陆惟舟顶天立地,不怕同他青城山争个长短高下!纵然本事不济死在他璇烛老贼的手里,那也远强过某些畏敌如虎之人千倍万倍!”
“笑话!”
楚人澈傲然同她直视,口中纵声清啸。
“一指横江百年煊赫,又何曾在人前坠过半分志气!”
他面膛冷峻,有如寒铁一般。凡灼灼目光过际,不啻两束长明爝火,森然洞慑人心。
“今日楚某在此立誓!三月之内如不能彻查此事,我当亲率门下弟子赶赴青城。替我天下各派同道,向璇烛当面讨还公道!”
众人押解少卿,于楚家一路千回百转,良久来到一间偏房。想是此间无人日久,等到为首一人径直推开两扇大门,头顶楹木之上无数积灰登时扑簌簌如雪飘落,直呛得众人纷纷咳嗽不已。
那首领眉头微皱,沉着脸孔道:“我等师命在身,还请少侠配合照做,莫教咱们彼此好生为难。”
少卿闻言,自顾自冷哼一声。掸落身上一层细密飞灰,独自走入屋内。
他抬起眼来,只见面前一座生铁牢笼,将房中分明隔作内外两重。笼内起居用具一应俱全,虽较客舍远有不及,但同寻常百姓人家相比,犹然可谓至奢至靡。
少卿犹在气头,索性直接坐到榻上,斜着眼冷嘲热讽道:“还请阁下转告楚家主,就说顾少卿已然插翅难逃。若是有朝一日他想要拿我的性命来堵住各派悠悠之口,我便随时在此恭候大驾。”
“你……”
那人脸上变色,刚想开口怒骂,却又把话生生咽回肚中。嘱咐一名弟子留下看守,自己则向其余同门微一努嘴,一同大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