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待最后已与喃喃自语别无所异。
人非木石,岂能无情。楚夕若察言观色,又素对她为人秉性心知肚明,知其此话的确出于肺腑。何况事到如今纵再如何责备于她,那也终归于事无补。唯有慨然付之一叹,眼望这小小人儿,独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放心!要是我爹他真敢伤了您和顾少侠半根毫毛,我……我也非去和他拼命不可!”
想是刚才伍老三所说,青绮都已听在耳中,急忙赌咒发誓,向主人表明心迹。楚夕若暗觉暖意融融,又谨小慎微环顾周遭,趁着四下无人,同她压低声道。
“你若这便将我们松开,此事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待回去过后,咱们只当它从未发生就是。”
“这……”
青绮闻言面露难色,犹豫半晌才讪讪答道:“不是我不肯听您的话,实在是……小姐!您不知道我爹和那些叔叔伯伯们这些年来日子过得究竟可有多苦!他们只为了大爷的一句话,便足足等了三十年!三十年的工夫……只怕任教是谁,也定然是会生出些怨气的吧!”
“不过其实他们的心肠总归极好!只要家主肯答允了我爹的条件,青绮愿用性命担保!他们绝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人之前做的是什么勾当!”
楚夕若蔑然一笑,恨恨说道:“他们本是彭泽地界上的河贼强盗,干的从来都是些没本钱的买卖!哼!这样一群草寇贼人,竟还想和我们楚家妄谈条件,当真可笑至极!”
青绮愁容惨淡,急忙忙伸手虚掩在她唇边,“小姐您小声些!要是教旁人给听见了那可不得了!”
楚夕若满心盛怒,只是甫自药力作用下昏昏转醒,又与青绮一番来言去语,此刻着实颇感口干舌燥。她虽不愿先行开口向人服软,怎奈何面由心生,目中余光早已有意无意,暗暗瞥向跟前那碗澈然清水。
青绮冰雪聪明,见状登时会意。双手捧起那搪瓷碗来愈发凑近,可怜巴巴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