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先前时常来寻大伯的那些人?”楚夕若微觉吃惊,暗中又朝伍老三等人望过几眼,“刚才我听他们说什么广阳派,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门子嘴角一撇,忿忿答道:“小姐您说可笑不可笑,这帮人明明便是一群臭叫花子,却偏偏贼心不死,痴心妄想着要开宗立派!依我看若只凭着他们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便再过上十辈子也是休想!”
“楚人澈是你爹?”
伍老三怒气冲冲,右膀因少卿适才一击,此刻犹然颤栗难休。如今见那门子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将楚夕若唤作小姐,遂声色俱厉大叫问道。
楚夕若不置可否,向其隔空一礼 竦然抱拳道:“诸位既说自己是我大伯的朋友,想必自然知道他老人家自从三十年前赶赴广漱宫后,便再也没了音讯。”
“依晚辈浅见,不如请大伙儿各自回去奔个生计。设使列位当中有人手头拮据,我亦愿在此替家父做主,为诸位暂解燃眉之急。”
言讫,她又对那门子交代道:“待会儿你即去账上,同列位前辈每人支取五十两银子。要是有人问起,便只管说是我教你来办的。”
“呸!哪一个想要你们的臭钱!”
“我楚大哥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教我和兄弟们在此等他回来。只要是我们一日见他不到……哼!那便哪也绝不会去!”
伍老三话虽难听,不过似因楚夕若先前也算给他留足情面,是以语气神态终不免较适才略有和缓。奈何今日临来之初他就已暗自下定决心,不找到这位教自己心心念念了三十年的结义大哥,便决计不肯善罢甘休。如今若只因旁人三言两语便铩羽而归,平心而论则委实万万不能。
他生性直率,原就不谙城府,此刻心中诸般进退维谷,自然悉数写在脸上。而经如此一闹,大门外早已聚拢来不少楚家弟子。其中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人暗暗冷嘲热讽,说伍老三等人实则是欲借楚家这棵大树遮风挡雨,到底只不过是些游手好闲的无耻之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