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某竟有莫大颜面,能引来柏堂主大驾光临。当真教寒舍蓬荜生辉!”
楚人澈二目灼灼,可谓气象凛凛。柏柔神色稍异,同他戏谑道:“楚家主坐拥这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资,便连在下也想着来沾一沾你的财气呢。”
“柏堂主说笑了。”
楚人澈暗里冷笑不绝,表面却未失了礼数,“弊处虽陋,却还备有一盏粗茶招待贵客。柏堂主既恰逢其事,便请随楚某入堂中一叙。”
柏柔闻言,亦不推辞,当即施施然步入门中,便与楚人清彼此对面而坐。
“崔楼主,你方才说……贵派弟子曾在南阳与这位顾少侠有所龃龉。只是南阳同贵派所在颇有距离,不知这几位同道此行究竟所为何事,能否方便在此向人清透露一二?”
楚人清眉头微皱,只觉个中蹊跷丛生。而崔沐阳听罢,竟丝毫不顾楚人澈尚在身畔,黑起一张脸孔来怫然质问道:“楚三爷这是何意?莫非是贵派要越俎代庖,反而管起我望日楼的家事来了?”
“哼!就算你们楚家权势熏天,可如今这手……也未免伸得有些太长了吧!”
“沐阳老弟你这又是哪里的话!”
见崔沐阳大发雷霆,楚人明赶紧抢上数步,将自己挡在他与三哥之间。
“咱们各派素来同气连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三哥也不过是怕贵派别有难处,这才随口问上一句,如何说得上不怀好意?”
“唉!既然沐阳老弟不愿多说,我便在此替三哥先行赔个不是!大不了待会我姓楚的自罚三杯,无论如何定教你沐阳老弟称心如意。”
言讫,他便一把牵过崔沐阳手腕,引着他一同朝廊下退去。
“来来来!左右今日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弟不如随我先去歇息。咱们兄弟许久不见,今日总要多喝两杯图个痛快!”
崔沐阳气犹未尽,只是转念一想人在屋檐下,毕竟不得不低头。何况楚人明既已给足面子,自己不妨顺水推舟,便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