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抬手轻轻叩动门扉。
“柏姑姑,咱们是不是要先去楚家走上一趟?”
“你还真是精明,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房门轻启,柏柔神采奕奕,从里面施施然走出,又哪里还有半分重病缠身模样?
“说说!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我刚才其实只不过是在假装?”
少卿面露得色,刻意拉长了声音道:“少卿只是觉柏姑姑内力高强,岂有只因替人疗伤便大损精神的道理?”
“你小声些!莫教那楚家丫头给听了去!”
柏柔一戳少卿额头,虽知他此话不过乃是恭维奉承,心下里却仍旧大为受用,“咱们初来乍到,若只随着人家乱闯一气,也非得吃亏上当不可!终归还是要先去自行观望一阵,之后才好教心里来得踏实。”
“少卿怎能眼见柏姑姑孤身犯险?我愿与您同去!”
“是了是了,我何曾会把你给忘记了?”
柏柔先是不以为然,又倏地将面孔一沉,同他正色道:“只是咱们此去,总归须得有个约束。那便是凡事只看不做,断不可给人走露出半点马脚。”
少卿动身心切,对此自然满口答允。两人便事不宜迟,就此双双出了门去。
江夏地处要冲,素为江河通衢。共分内外二城,设清远,望泽,平湖,以及武昌,汉阳,竹簰六门。官府署衙所在,便为城内黄鹄矶最高处。其山势东西绵延,横贯全城。上则回眺山川,下则崎岖激浪。雄壮之盛虽不及汴梁这等天子帝都,但亦向来不乏钟鸣鼎食,百姓乐业安居。楚家先代也正是看重于此,这才举族迁居而来。至于日后大行陶朱之道,距今亦不过堪堪十数年光景而已。
二人几经辗转,一座恢宏宅邸已自稍远处隐约可睹。但见连片披甍返宇,处处锦绣雕琅。曦光过际,更似鎏金为殿,碎玉成阁。在城中其余屋舍间鹤立鸡群,俨然一派繁奢入极景象。
“人都说楚家富甲天下,今日一看果真半点不假!”
少卿眼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