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后槽牙,忍着疼。
他记得自己房间里有医药箱的,有谁千叮咛万嘱咐他,医药箱放在了哪里,他必须记着。
他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和棉花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曹希打开医药箱的隔层,看到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药品。
药盒和药瓶瓶身贴着便签纸条,上面备注着用量和药品效果。
便签上的字一看就是朱欣写的,她的字体和她人一样,是圆圆的。
这个医药箱里的药品每隔两年会更换一次,以免药品过期。
曹希和朱欣说过,不用再在药盒上贴便签条了,他又不是不识字,看不懂药品说明书。
然而朱欣还是会贴便签条。
听说人在生病感冒的时候,是最为脆弱的,希望他在拿药的时候,看到朱欣的字迹,能够想起她。
男人的手指触摸着便签纸上圆圆的字迹,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曹希想笑,朱欣把什么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个还有着她痕迹的医药箱。
她也不算太狠心嘛。
曹希笑着笑着,笑容比哭还难看。
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呢?
看到楚悠然委身于何峰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到垃圾站里被丢弃的玩具和日记本,看到便签纸上圆润的字体,冰渣子就钻进了胸腔里,连带着每一次的呼吸和笑,都是伤筋动骨的疼。
在最深沉的夜里,秋风萧索,男人换上睡衣,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闭着眼睛,无法深度入眠,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清醒。
因为在低烧,他全身发烫,汗水已经把背上的衣料给浸湿了。
干瘪起皮的嘴唇,在发出不清晰的低喃。
“猪猪……我很疼……很疼……”
大脑里传来跨越了时间的声音,模糊又清晰:“我给你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