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天要大发特发!”
都统府房舍宽广屋宇华美,比之海澄公府不逞多让,只是到处可见刀枪剑戟,不改关外旗人粗犷风气。
徐国难跟蛮尔古到过都统府数次,识得往来路径,不一会就走到后院演武场边的茅房解了手。
他慢慢系好裤带,目光闪动思索了一会,没有循原路回到后堂,顺着蜿蜒石径向前闲走,接连穿过几处院落,渐渐踱到哈善接见外客的厅堂门口。
守在厅外的家丁仆役都识得徐国难,晓得他是康亲王杰书远亲,前些日子到漳州游山玩水,被慧眼识才的哈善特地礼聘进府帮忙整理文书,是大有学问的亲信幕僚,忙不迭上前施礼请安。
徐国难笑着摆摆手,慢慢走将过去,轻声问站在门侧的小厮道:“策隆,海澄公就在里面?”
哈善疑忌汉人,府里家丁仆役都是旗人出身,以防泄密。
策隆是镶蓝旗家生包衣,父母都是叶赫那拉氏族,被努尔哈赤灭族后掠入女真为奴,自幼贴身服侍哈善,最得信任。
徐国难知道策隆见钱眼开喜欢奉承,日常早就用小恩小惠收买服帖,源源不断的机密情报通过策隆之口传入徐国难之耳。
听徐国难发问,策隆细长小眼现出不屑,努了努嘴低声道:“就在里面。隔得老远就向都统大人行礼作揖,只差跪倒磕头。汉人的膝盖真是极软,难怪被咱们满洲勇士杀得服服帖帖,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徐国难嗯了声,抬眼向厅堂张了张,见一个肥头大耳、腰围超过常人三圈的中年男人半个屁股搁在椅子上,打恭作揖向哈善说些什么,奴颜媚态入骨三分,瞧服色就是海澄公黄芳泰。
哈善坐在厅堂中间太师椅上,疾言厉色怒吼如雷,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徐国难怔了怔,问策隆道:“海澄公献女上门,哈善将军怎么还不满意?”
策隆嗤的一笑,悄声道:“献是献上门,却不是原来那两名小娘。”
见徐国难目光现出迷惑,越发得意,卖弄道:“那两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