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难亢声道,目现锐芒。
「一切为了复兴华夏!」徐文宏放下茶杯,缓缓应道。
「一切为了复兴华夏!」卢泽沉默良久,轻声应道。
三人坐在天井听着啾啾雀鸣,心情复杂思绪万千,一时之间静了下来都没说话。
俞依偌在厨房心不在焉切着春笋,竖起耳朵偷听院落三人交谈,听到惊险处不自禁心悸神摇,哎哟一声菜刀不小心切中手指,鲜血流淌滴落案板,俞依偌却是毫无痛觉,俏面惨白默不作声。
刘雅萍急忙抢前夺下菜刀,见俞依偌俏面有些惨白,叹了口气低声道:「男人总要出去干事业,咱们女人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其他的莫要想得太多。」
俞依偌终于忍耐不住,扑进刘雅萍怀里哽咽道:「娘说得对极,只是我生怕国难——」
咬紧唇皮不愿把晦气字说出口,晶莹泪水忍不住喷涌而出,顺着洁白面颊流成长线,滴落在刚刚切好的春笋上面。
田妈拍了拍手从灶膛站起,咧开没牙嘴巴劝道:「依偌莫哭,国难与老爷都是难得的好人,老天爷瞧在眼里自会保佑,绝对不会出啥子事情。」
俞依偌轻嗯一声,泪水依旧滚滚而下,生怕被徐国难听见,咬紧唇皮硬生生把哽咽吞进肚里。
刘雅萍叹了口气,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出口,她与徐文宏认识时还是平埔社的族长之女,貌美如花爽朗大
方,被誉为蕃人中的百铃花,无数族中少年都在背篓会投掷槟榔表达情意,然而还是一见钟情爱上了阴郁男徐文宏,轰轰烈烈倒追郎,生死相依无怨不悔。
嫁入徐家后方才晓得特工妻子比寻常妇女更加难熬,徐文宏担任靖安处佥事,跟徐国难一样忙忙碌碌东奔西走,她整日宅家总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察言司官员敲门送抚恤银两,那种苦守空房度日如年的心惊肉跳感觉,一心反满兴汉光复华夏的男人哪里懂得。
只是——男人倘若整日宅家,大好河山又有谁去守卫?
茫然目光顺着窗户望向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