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提督,你的要求很难办到,本官也是无能为力。”
勒保坐在紫檀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装模作样品呷甘醇贡茶,“镶蓝旗奉旨驻防漳州防备郑逆,竟然被提标营亲兵砍杀殆尽,难怪哈善都统暴跳如雷,本官回京后也很难向皇上回禀,难道说施琅将军内斗内行视驻防旗兵为眼中钉?”
嘴里如此说,勒保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施琅得罪哈善求上门来,哪能不趁机大敲竹杠。
千里当官只为财,勒保好不容易奉旨南下赐匾,当然要想方设法赚足养老钱,他稳居钦差行辕冷眼旁观龙争虎斗,对漳州局面不是懵然不知,自然知道施琅得罪哈善后果极其严重,故意把头摇成拨郎鼓。
施琅欠着屁股半坐椅上,赤红脸膛涨成紫酱,低声下气陪笑道:“施琅只是派兵前往修来馆缉拿乱党余孽,绝不敢与哈善将军故意作对,如今哈善将军怒发如狂,口口声声扬言要出兵报仇雪恨,施琅思来想去只能求到大人头上,恳请大人瞧在往日情面帮忙出面说合,施琅永感大恩,日后绝不相负。”
说着连连拱手作揖,态度谦卑之极。
勒保微微冷哼,捻须摇头道:“不是本官不讲昔日情面,哈善的霹雳脾气施提督也是晓得,发作起来连老天都敢戳个大洞,这辰光说不定正在点兵聚将,本官哪敢跑去触霉头。”
见施琅面露尴尬,勒保加重语气愁眉苦脸道:“况且本官也有一屁股烂帐,本来以为赐匾贺寿皆大欢喜,哪料漳州城接连发生如此多意外变故。皇上吩咐本官考察地方军政,如今局面乱成如此模样,本官回京后该如何向皇上禀报?”
听到皇上两字施琅额头冷汗淋漓,干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递将过去,“施琅晓得大人好生为难,小小礼物敬请大人——”
话没说完就被截住,勒保满脸正气道:“本官是奉旨考察地方军政的钦差,哪能随意收受地方官礼物,施提督还请收回礼物,莫要污了本官如水清名。”
说着马蹄袖微拂,现出清正廉洁的一文太守模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