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居然是修来馆密探,受黄性震指使秘密收留天地会乱党,目的在于指使乱党刺杀施提督,方便姚总督市恩?”
看完吴义供词哈善觉得不可思议,黄性震竟然胆肥到如此地步,难道不晓得蓄意刺杀地方大员全家斩首,抄家灭族?
官场争斗虽然无所不用其极,极少有官员胆敢违背潜规则指使刺杀政敌,这已经突破官场争斗底线,必将遭到全体官员的齐声声讨。
原因无他,一旦政见不合就出手刺杀,官员生命岂非完全没有保障。
抬起铜铃大眼望向面面相觑的徐国难瑞栋,想要听听心腹意见。
瑞栋看了供词也感觉难以置信,见哈善目光瞧来迟疑片刻,轻声道:“都统大人,吴义供词牵涉甚广,务必慎重处置,调查清楚前绝对不得外泄,免得打草惊蛇狗急跳墙。”
疑忌汉人是旗人天性,瑞栋虽然精细却也不能免俗,总是担心汉官心怀前朝,勾连明郑反清复明,重新把旗人赶回关外苦寒之地。
这不是杞人忧天,大清待吴三桂何等恩重,封藩云南重权在握,特地招嫡子吴应熊为额附,可说是满清开国以来的异数,吴三桂却罔顾天恩起兵造反,蓄发易冠兴明讨虏,清廷花了好大力气方才平定,前车之鉴自是后人之师。
瑞栋跟随哈善南下平定耿精忠叛乱,亲眼见到汉官阴险卑鄙反复无常,为了功名富贵不惜赌上身家性命,自然无法保持信任。
况且吴义供词隐隐牵连福建总督姚启圣,事涉地方大员自然要一查到底。
哈善嗯了一声,向站在厅口的侍卫统领萧佐吩咐道:“传令下去,有人胆敢向外泄露一句,老子就把他抽筋剥皮,点了天灯。”
萧佐高声答应快步走出,哈善目光转向徐国难,沉吟问道:“塔卜利,你怎么说?”
故意显现踪迹暴露身份,借势除奸倒打一耙是徐国难与永仇和尚秘密商议的计策,见哈善瑞栋不知不觉陷入毂中,怀疑姚启圣私通乱党阴谋作乱,徐国难心中大喜,假意凝神思索半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