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难鉴貌辨色,晓得二人其实已有主意,假意询问显是试探自己这个“旗人诸葛亮”是否见识高明,值得信任。
勉强按捺对瑞栋的切骨仇恨,徐国难装模作样沉吟半晌,缓缓道:“塔卜利不晓得修来馆侦缉处因何争斗,但因私废公眼睁睁放跑天地会乱党绝不允许,怀疑里面另有隐情,说不定有人私通乱党,阴谋造反对抗大清。”
旗人以少驭多,最害怕的就是汉人阴谋造反,驱除鞑虏恢复汉室江山,特别是三藩作乱刚刚平定,旗人上下疑忌汉人心理更是极重。
听此论断哈善瑞栋相互对视,都是暗暗点头。
瑞栋渐渐收起轻视表情,凝神倾听。
徐国难瞧在眼里不加理会,续道:“这些时间塔卜利帮都统大人整理文书,晓得修来馆是姚总督的得意之作,侦缉处是施提督的心头宝贝,为何假借争斗名目私下放跑天地会乱党,塔卜利怀疑有人受汉人高官指使,企图利用天地会乱党满足不可告人目的,甚至不排除与明郑叛逆暗中勾结,阴谋反清复明。”
哈善与瑞栋多方分析情报资料,得出修来馆侦缉处必定有人暗中通贼,妄图不逞的惊人结论,万料不到徐国难仅凭片言只语比自己剖析得还要明白,不禁高声赞道:“塔卜利,你真不愧是旗人中的诸葛亮,脑袋瓜比哈善好使得多。”
不顾瑞栋面色难看,虚心求教道:“按你的主意,下步应该如何处置?”
徐国难瞧向瑞栋道:“我看瑞栋将军已有主意,不妨先听他的想法,塔卜利再行补充。”
想不到徐国难把球踢到自己身上,瑞栋愕了一愕,沉吟道:“汉人有句言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修来馆侦缉处都有私通乱党嫌疑,按瑞栋主意不如全部关押详查,弄个水落石出,若是查出通贼证据就直接咔嚓了事。”
徐国难听瑞栋言不由衷,知道说的绝非真心话,肚里暗笑,毫不客气出言反驳道:“瑞栋将军此言大谬。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也要分门别类,不能简单化处理。皇上呕心沥血,